63 金屋藏狗(1 / 2)

平安舌头扯扯自己舌头,感觉被吸到哪了,有些好玩,笑声留喉咙里,咕噜咕噜,吐不出来。很快他又开始挣扎,好多东西喂嘴里,他吞也吞不完,嘴唇痒痒的,口水快要漏出来了。

周净放开平安,手背擦了下自己嘴巴,眼睛看着前方,一副没有表情的模样。他唇皮都是痒酥酥的,那舌感犹在。蠢狗嘴巴里面热烫烫的,舌头又爱乱动,鼻息都是温温的,真像在亲条狗!

周净偏偏看着傻子,才要开口,却见臭傻逼下巴湿湿成片,原是刚刚喂给他的口水,漏出来了些。周净说:“——安安。”

“下巴脏了——”,看到傻子乱动,想拿手摸脸,周净凑上前,摁住他的双手,盯着他瞳孔,“用舌头、舔干净啊。”

平安伸出了舌头,那红舌尖乱点,有点像无头无皮肉蛇,分不清东西南北,总算点到下边了,也是吃不到口水的。倒把那水痕,越流越多了。

平安眼珠子滚下,也盯不到自己下巴,着急还把舌头往上舔,两瓣嘴唇都是水,都脏了,急坏了,“脏、舔、不干净。”

周净拥抱着他,俩爱侣甜甜蜜蜜。周净在他耳边说,“嘟嘟嘴巴都是干的,就你的是湿的。”这话够怪了,周净还有丝理智,留了话没说,你连狗都不如。

阿净拿自己袖子,给平安擦擦下巴,擦擦嘴巴,又握着平安的手,去摸嘟嘟嘴巴。平安有些低落了,嘟嘟嘴巴,的确是干干净净的。他看了眼阿净,又拿自己下巴蹭蹭自己手臂,真的干净了,他惊喜抬眼,“谢谢、阿净。”

周净浑身皱紧,尤为心脏那儿挤干了血,一厘一毫也不会跳动了。他的下巴压在平安头上,不知自己抱得平安用了多大力,嘟嘟想钻俩人间空隙未果,大叫了一声。

他夺回呼吸,呼吸沉缓深重,眼珠子向下瞥,“嘟嘟——是不是有时候也会闹。”又边脱平安外套,把外套盖腹腿间,等下了车,搭在手臂上挡着。

一件显然不是周净穿的衣服,白底坠满黑色繁花,密又大朵,日武士外套那样,改良短款宽袖款式。

前头司机自是不会错过问话,毕恭毕敬答,“闹是应该不会闹的,也可能会有意外,具体情况您可以问管家。”

抵达四合样式藏品院,接待他们的人介绍说,“先生得知是溥家亲属来访,除了时下年轻人喜爱的洋气款式,”又干笑解释这句说,“许多年轻人不喜欢这些木啊,觉得老气,管它什么来头。”

“先生还特意将珍藏多年从不售卖的家品,供溥家挑选。”

就两个人,带他们逛。傻子与狗一窜进去,就不见影儿,嘟嘟带头跑的。实在是好玩,像捉迷藏的地方,四处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的木头,有的紫得发黑,幽幽光泽坟墓里爬出来的,有的古里古怪圆墩可爱。由着众木齐发,空气中散着香料似的香。

几屋环形连通,介绍人讲述来历,有的从清朝流传,特殊时期埋土里地里,再挖出来,竟也丝毫不损,百年不氧化,不生虫蛀。你看那木,可是成精的木肉木血。

“现在已经没有啦,损一件,少一件,卖是不肯卖的,只送。”

周净余光瞄了瞄,没看到傻子,也不急着去找,溥家任务么,他想着怎么收这个礼。年轻人仔仔细细听完,介绍人手中水都喝干了,请他坐下,要招待的架势。

周净却说,“你们好好休息,我四处看看。”他得象征性拿件东西回去,顺便找那俩(狗)。

周净走路没有声音,当然不会大声了,也不喊平安名儿。秋天的太阳斜斜的,都快正午了,拉得他影子往后。路过间摆着各式各样拔步床,繁雕复刻,像极了烧来祭天的贡品。他回身往前走,傻子不会躲在这儿。

平安和嘟嘟高兴坏了,比树屋还好玩儿。也不能这么说,这又没有水道,还是不一样的。可以爬上爬下,躲来躲去,嘟嘟总是能找到他,把他叼出来。他们还发现一屋有所不同,到处都是小小的,像是——嘟嘟的窝——咩咩的窝。

嘟嘟比他高兴,钻进一窝,窜上去,在二层汪汪,邀请平安进去的意思。可平安自顾自躲起来,嘟嘟钻进去了,他可以躲起来啊。嘟嘟在叫,他也不会出去的。那狗屋虽成年男子高,也上下两层,人进去,可以坐着窝着。

背被揪着,可还是被嘟嘟找到了——平安垂头丧气转身,看黑漆漆裤子,他探头探脑出去,有些惊喜,是阿净,不知怎么的,有些来自本能的怕。他小声说,“阿净、嘘、嘟嘟。”

阿净低头看着平安,也“嘘”了声,手摸了摸平安脑袋,把他拎出来点说话。平安坐不稳,摁着周净鞋子,又渐渐攀到周净小腿,头摆了摆,阿净手上衣服落在他脸上,阿净说,“我不叫嘟嘟过来。”

平安仰着脑袋笑了笑,游戏就是这么玩的,他招招手,等阿净蹲下来,他身重量倚在他身上,小声在阿净耳边说,“阿净、也进来。”

周净手捏着他衣领,又摸到他颈侧,脉搏一鼓一鼓的。他拇指摩擦着说,“平安,不要说话,嘟嘟要听到了。“

平安马上闭上嘴巴,又想捂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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