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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,阮识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。他的状态已经好了不少,不似刚才那番病恹恹提不起精神的样子,夏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目光炙热的让阮识忽视都不行。

床头柜的手机嗡嗡响着,震动碾碎了空气中直白的视线,夏寻替他拿过手机,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联系人,睫毛微不可见地抖了抖,将手机递给了阮识。

“霍桐。”夏寻说。

接通了电话之后夏寻偏过身去与阮识隔了一段距离,他是想要听霍桐跟阮识说什么,但他当着阮识的面又做不来偷听的事,只好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沿,偶尔抬起头去看阮识的表情,像只被抛弃的小狗狗。

霍桐在电话那头问阮识,说周末需不需要自己去帮他整理关于阮菁转院的一些事宜。

阮识靠在床上,抬眼看着夏寻的侧脸,半晌才轻轻开口说道,“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。”

“谢谢学长。”

他对待霍桐一向客气疏离,却又带着感激。

阮识不是笨,他只是把所有的喜欢都给了夏寻。

饭桌上两个人安安静静的,阮识只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,夏寻怕他撑到了会反胃,及时收走了他的碗筷,“你去沙发上休息吧,我来洗碗。”

“你洗碗?”阮识的语气里透露着不可置信,夏寻却当着他的面脱掉了西装外套,解开了袖口递给他,并且将袖子挽起。

“我来洗。”夏寻坚定了自己的声音,转身去洗碗池打开水龙头。

的确是很熟练的样子,在流淌水声中夏寻拿着抹布和碗筷仔细清洗,阮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,站在他的身侧观望。

阮识垂下睫毛,“你以前不会洗碗的。”

以前大概是很久以前。

夏寻敏感察觉到了阮识话语里的不安,等到他把碗洗好整理完厨房的时候,阮识正在站阳台上,晚风轻轻地吹过,飘散到夏寻鼻尖时路过缕缕的薄荷烟味。

阮识嗓子疼,所以抽烟的滋味并不好受,烟雾卷成一团融进嗓子,干燥得像是要起火。但他需要放松,需要一个宣泄口,他穿着夏寻替他换的睡衣,修长指间夹着一根白色的烟,缤纷灯光下的照映反而显出有仙境的美。

夏寻走到他身后拿走了那根烟,快速地将它捻灭在阳台。

“发烧还抽烟。”夏寻的眼睛黑亮,摁灭烟头的一瞬间眸子里闪现了金色的星点,跳动了两秒。

阮识随他去,视线落在很远处盘根交错的道路上,前额的刘海被微风吹得乱了,夏寻抬手替他捋了一下,就看见阮识看着他说,“夏寻,我讨厌五月。”

分手的五月,不辞而别的五月。?

夏寻的手顿在半空中,而后向前一步轻轻将阮识揽在怀里,手臂慢慢收紧,耳旁湿热慢悠的呼吸声像是寒冬里的暖气,迅速升温隔绝了夜晚清凉的夜风。

明明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,最终还是沉默。他们之间的承诺太多,实现的却太少,夏寻抱着他,两颗心脏的跳动紧紧交织在一起,在夜空中渐渐变得清晰。

不需要很多的话语来兑现,夏寻微微弯腰吻在阮识的侧脸,脑袋和他挨在一起。

他说,“我会证明的。”

阮识的烧退得慢,吃过药之后又开始昏昏欲睡,夏寻把他抱到床上,仔仔细细地照顾着。

房间的窗帘没拉,灯也没开。漂浮在月光中的细碎尘埃阮识能一粒一粒的看清楚,夏寻就睡在他身旁,安安静静的很乖巧,一只手搭在了阮识的手臂上,揪着睡衣不松开。

阮识的身上出了点汗,他能感觉自己在慢慢退烧,就是浑身黏糊糊的太难受了,他躺在床上想要翻身,不过只是身子稍微挪动了一点点就惊醒了夏寻,环在自己身上的手猛然收紧,压在阮识那颗扑通扑通蹦跳的心脏上。

“夏寻。”阮识轻轻喊了一声,脑袋歪向另一边看着他,“我想洗澡。”

夏寻坐起身将手覆在他的额头上,又拿起旁边的温度计量了一下,高大的影子笼罩住了床上的人,让阮识看不清他的脸,“还有点烧,要不然等退了再洗吧。”

阮识尝试在床上动了一下,汗液黏在背后让他极其地不舒服,再躺下去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。

“我出了好多汗,好难受。”阮识生病了的嗓音有些沙哑,此刻低低地说着自己的想法,听起来更有撒娇的意味。

夏寻没办法,掀开被子帮他去拿衣服,床头的一盏夜灯开了起来,足够照亮小小的四方空间。阮识拿着衣服走到洗手间门口,夏寻跟着就要进去。

“你不要进来。”阮识站在门口怀抱着衣服,苍白的脸颊透着一丝红晕,像是睡醒之后的飘来的棉花云朵,又像是害羞时落下的熟透桃肉。

夏寻被拒之门外,身上的衬衫因为刚才睡了一觉而变得皱巴巴,领带早就被他扯下不知道扔到哪儿了,胸前敞开了几颗扣子,隐约显出里面完美的线条。

他微微弯腰将脸凑到阮识面前,勾了勾唇露出嘴角边的一个小酒窝,眼底闪着狡黠,热气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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