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节(2 / 3)

大概是把他痛骂了一顿,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

楚青崖坚持道:“你明日就跟着杜蘅,他家在这儿,路很熟,闭着眼睛都能走。我年初二到这安顿下来,后面也是他带着五个侍卫出山口的。你来时可碰见山匪了?”

江蓠怕他深究下去,她污蔑诽谤他通敌叛国、有十八个小妾还打老婆的事就瞒不住了,回忆起那匪头子脸上有道新伤,理直气壮地骗他:“没有呢,大概是被你的侍卫欺负怕了。要是有,我一个弱女子还能平安出坤岭?”

“谁说你是弱女子,你那张嘴厉害起来连大虫都能咬死。”他转言道,“齐王秘密过来,他带的人必然不是吃闲饭的,比大虫难对付多了,你不早些离开,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安全。离禾陵不远有个虎啸崖,自古是山匪打劫的好地方,每年都要死几个人,他们若不在城里下手,就是在道上了。”

她在桌下踢了他一脚,用他的绢帕擦擦嘴,站起来,“我说过了,我不要你的护卫。”

楚青崖头疼道:“那你到底想怎样?总要留条命带着和离书回去吧?”

江蓠往他的床上一坐,“你什么时候走,我就什么时候走。”

楚青崖嫌她袍子脏,拉她的胳膊:“起来,谁许你坐这儿?”

她仰着头,眼珠黑亮亮的,又露出那副无辜的表情,好像所有事都是他的错,“你刚才又没说不能坐,这床是你家的?”

他站在床边硬声道:“你别跟我来这套。”

她依旧坐着,不屈不挠地与他对视。

灯烛把她的脸映得红彤彤的,蒙着一层云霞,眸子里氤氲着桃花雾,好像他再说一句重话,就要滴出水来。楚青崖看了她良久,忽然记起新婚第一日,他从田家回来,她也是这样坐在他的床上,百般柔顺可人,顶着一张娴静秀婉的脸做着针线,心里盘算的全是阴谋诡计。

他到底爱她什么呢?

那张脸像是磁石,勾着他去摸一摸,再抚一抚,她没有拦,任由骨节分明的手伸到面前,在即将触到肌肤的那一刻,“啪”地一下打上去。

她打得用力,清脆的响回荡在房里。

江蓠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,轻声道: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”

随即拿他的丝绸枕巾擦擦身上的灰,再擦擦手上的饼屑,一身轻松地拨开他,戴上帽子走到门边,回头道:“小阁老,你活该,谁叫你写和离书!”

她扮了个鬼脸,拉上风领出了屋子。

楚青崖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——她原来是怨他写了和离书?

可那不是她想要的吗?

他捂着被打疼的手,也坐在床边,从袖中摸出一块饴糖塞进嘴里,一边咂着甜味儿,一边托着腮陷入沉思,瞳仁里慢慢地流出些光来。

江蓠关上屋门,走廊上六个人嗖地一下回归原位,有的闲聊,有的剪指甲,有的喂猫。她打眼一看,都戴了面具,便叫了个身量最纤细的:“弟弟,你过来。”

杜蘅没想到她眼睛这么毒,一下子就认出自己了,忙不迭跑过去,压低嗓音道:“夫人这一路上累坏了吧,您住哪儿,我送您回去休息。”

江蓠正是这个意思,楚青崖故意露个破绽,说不定齐王的人就在暗处盯着,她不能在邸店留宿,得回驿馆去,但又怕他们暗地里使坏,半夜装盗贼入室行窃,来个血溅门户,还是有护卫在身边放心。

“你带着腰牌,行李叫几位哥哥收着,今晚跟我去驿馆住。”

杜蘅扭头看了眼屋门,指着自己鼻子:“我?可是我没有勘合……”

“我住的是上厅,有两张床。”

其他几位哥哥装没听见,都同情地看着他。

江蓠拉过他,“你们定是已经商量过了明日何时出城,到时我和你一道,我的马能驮两个人。听懂了吗?”

杜蘅哭丧着脸:“……明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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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:让我给狗做脱敏训练,再拉一个人到屋里

小阁老这帮哈士奇手下,干啥啥不行,吃瓜第一名,就是气氛组

我觉得香菜挺好吃的,我们家拿香菜当蔬菜炒和凉拌~

第62章 虎啸崖

两人从邸店回了驿馆,一个昂首阔步,一个蔫头耷脑。

江蓠自打离京后就没怎么好好睡过觉,今晚了却一桩心事,困意就止不住地袭上来,也没心思避讳,把外衣鞋袜一脱,躺进被窝里。

这一夜她睡得神清气爽,只苦了杜蘅躺在另一张床上,一闭眼就是楚青崖凶神恶煞的脸,做梦也梦到他拎着一把方天画戟把自己戳成了蜂窝,还叫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侍卫哥哥在一边站着,杀鸡儆猴。

从噩梦里惊醒,已是翌日卯正了。

江蓠还在呼呼大睡,往日在府里,要是不去国子监上学,她能睡到午饭才起来,就仗着没人管她。杜蘅轻轻地掀开被子下床,一盏茶后去厨房端了碗粉角儿回来,用盖子捂着搁在桌上,自己乖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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