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(1 / 2)

她是不懂这些,但……“爷爷,我是个小孩子,我渴了。”

老者嘴角抽了抽,吩咐那个女人,“去给小姑娘倒碗糖水。”

女人皱了皱眉头,脚步不动,不想去,“老李,这来历不明的孩子……”

这防备的语气,让安忆情闻到了一丝不对劲,防她?不,不可能是她,那防谁呢?

老者不耐烦的轻喝,“你还怕一个孩子吃了我?快去。”

女人立马小跑步冲进屋子里,可见她对老者的畏惧很深。

老者一转头,态度变的亲和,柔声问道,“你叫什么名字?哪里人?父母是做什么的?”

从前他忙于公务,没时间没精力管教孩子,将所有的孩子都交给后娶的妻子照顾,但……

只是,临到老了,他对孩子依旧没有多少耐心。

想教教他们,但每次看着孩子们茫然的眼神,他就烦的要命,全是蠢货。

安忆情防备的朝后退了一步,小手打叉放在胸前,“爷爷,你调查的这么清楚想干什么?不会是想讹诈我家人吧?我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,知道要保护个人。”

老者嘴角抽了抽,忍不住提醒道,“这是你自己闯进来的。”

安忆情双手一托,小脸笑眯眯的,“爷爷,这就没意思了,我们就不能愉快的来一段萍水相逢的瞎扯蛋吗?”

老者:……什么?

他忽然羡慕起这孩子的家人,多灵透的小姑娘啊,是一块难得的璞玉,好好雕琢的话,必成大器。

可惜,是个女孩子。

女孩子眼里只有小情小爱小家庭,结了婚就甘于平庸,为家庭奉献一生,没有了自我。

但,他实在太无聊了,难得遇到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,“你几岁了?我看你年纪小小的,却很聪明,居然会看这种书。”

“七岁。”安忆情做了一个七的手势,活灵活现,小脸神采飞扬,“瞎看看,别太震惊。”

她总能让人发笑,老者嘴角轻扬,“王荆公是什么人?他说的那句话,天命不足畏,祖宗不足法,人言不足恤是什么意思?”

安忆情抿了抿嘴,不假思索的说道,“王荆公就是王安石,字介甫,号半山,北宋有名的思想家,改革家,他最有名的就是推动新法,可惜用人不当而失败,获谥‘文’,世称王文公。”

老者眼中的惊异越来越浓,“继续。”

安忆情却不肯说了,左顾右盼,咂巴着小嘴,“我的糖水呢?”

老者一迭声叫人,那女人捧着一个汤碗匆匆跑出来,递给安忆情。

安忆情喝了一大口,露出比蜜还甜的笑脸,“这糖水真甜,谢谢。”

哟,小丫头还挺懂礼貌,女人的脸色稍霁,老者对她的评价更高了,不停的催促。

安忆情一点都不着急,不紧不慢的将一碗糖水都喝光了,看的身边那女人都急死了,她这才慢悠悠的开口。

“那句话的意思是,天象的变异不足以害怕,祖宗的成规不足以效法,人们的议论和攻击不足以忧虑。”

老者瞠目结舌,这哪是孩子,分明是个小妖怪,“你怎么连这些都懂?”

他记得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小时候也很聪明,但没有这么聪明的。

安忆情晃了晃脑袋,一脸的骄傲,“爸妈教的好,祖上基因好,羡慕不来的。”

老者呆了呆,不禁摇头失笑,他是真的羡慕人家有这么好的儿孙。

但有些事情,确实是羡慕不来的。

“还是不肯告诉我,你的名字吗?”

安忆情这一回大方多了,笑吟吟的报出自己的名字,“忆情,安忆情。”

老者细细品味,微微摇头,“忆情,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,这名字谁取的?不好。”

安忆情不高兴了,瞪着眼睛,“哪里不好了?我爸爸起的。”但不是这个爸爸。

老者默了默,行吧,孩子喜欢就行。

安忆情眼珠一转,脆生生的说道,“爷爷,我给你唱首歌吧,歌名就叫忆情。”

老者来了兴趣,“好啊。”

安忆情清咳几声,试了试嗓音,小手轻抚着胸口,这才扬声唱起来。

“谁素衣罗裳,起舞剑光,谁凝眸细想,此番情长,岁月最初模样,刻作他们两,江湖多风浪,怎及她笑一场。号角如雷鹰翱翔,热血滚烫,一世只为一人狂,苍生又何妨?只愿与她不相忘,梦里柔情百般,为她断肠,思念竟使泪千行,问红尘才知此情无双,问情……”

情深似海,柔情百转千回,由安忆情唱出来,少了一份深情,多了一丝孩子清澈干净的味道。

老者神色怔忡,不知想到了什么往事,眼眶微红,低下头掩去复杂的表情。

歌声渐渐停下来,老者这才抬起头,神色如常,微微笑道,“我从来没听说这首歌,这是你爸爸写的歌?写给你妈的?倒是夫妻情深。”

你听过才怪呢,这是不可能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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