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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哥给我穿内裤的时候,是闭着眼睛的。

我掀起他的眼皮,问他为什么不敢看?

我哥答的奇怪,他说,对不起,小颜,哥哥不应该留你一个人在这个村子的。

我问我哥,为什么不应该。

我哥没有回答。

他把我的裙子放好,背起我,走出了茅屋。

太阳快要下山了,天边漫着一片血红。

我哥把我背出林子。在最后一棵大树后面,我看见了一辆熟悉的三轮车。

斜刘海裂到耳根的笑——下体的疼痛——龅牙恶心的脸——还有不停不停被侵入的感觉!!!

我又回到了那个茅屋里,我被捆在柱子上,我不能挣扎——我挣扎不了——我的双腿被掰开——我抽不回我的腿!!!我的身体不听我的指挥——他们控制着我——他们压住了我的整个身体——我的鼻子里全是恶心的汗臭味——我不能呼喊——我喊不出声!!!潮水淹没了我——我呼吸不了——我要窒息——我要——

李颜!!!

我哥眼睛红了。

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跌坐在了地上。裙子沾上了泥土,白色的边缘有些脏了。

我哥跪下来,抱住了我的头。

他轻哼,李颜不怕,哥哥在,哥哥已经帮你报仇了。

他轻轻顺着我的背,抚摸我的头发。

每次我害怕的时候,我哥都会这样安慰我。

但是每次我哥安慰我的时候,他都会发抖。

明明他也很害怕,可是他总是这样,假装坚强,来安慰我。

我轻轻推开了我哥。

我给他擦着脸上的血,问我哥,你是杀了他们吗?

我哥身体发颤,他没有直接回答我。

他说他现在户口上已经成年了,杀人了,会被抓去坐牢的。

我不想我哥离开我,我不想我哥坐牢。

血已经干了,我扣着我哥脸上最大的那颗血迹,扣了好几下,才把它扣下来。

我哥背着我坐上地主家的三轮车,三轮车是最新款,只挂了个品牌的牌子。

后箱与前座中间有一个小储物箱,我哥打开,里面有一个包,还有许多小东西。

我哥说,小颜,我们先去镇上卫生院看病,看完了,我们再换个地方生活。

我问我哥,为什么要看病?

我哥哄我,说我青春期要来了,要去医院看大夫。

我问我哥,那奶奶怎么办?

我哥开着车,没有回答我。

他绕到村上一条没怎么有人会走的路,带着我开了出去。

路上人很少,我哥开到镇上的时候,天已经开始黑了。

他停到卫生院门口,背着我走了进去。

路过墙上挂着的小圆镜时,我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模样。

头发乱糟糟,脸上乱糟糟。裙子被我哥扯了一下,后边边缘上都沾有了黑色的泥土。

我问我哥,处女是什么?

我哥停了一下,他说处女是。

有大娘踩着三轮车从后面经过,她的车上飘着香味。我看见她车上有好多小菜,闻着好香好香,我哥拉着我的手,去她摊位上给我买了一份。

一份好大,我吃了几口就饱了。

我哥接过,一下就把剩下的给吃完了。

太阳到了头顶,有大叔停在我哥的三轮车旁,他看了我们一眼,转身往筒子楼里走了进去。

我哥拉着我赶紧上前,问他里面有租房的吗?

大叔说有。

他打开一楼的铁栏门,让我们走了进去。

一楼的走廊很长很凉快,穿过几个绿色的大木门,他带我们停在了最边的一个铁门前。

铁门另一边是敞开的,有一个大娘坐在椅子上摇扇子。带我们进来的大叔说,老板娘,这两个是来租房子的。

大娘看了我们一眼,问我们租多少钱的?一楼的五百一个月,二楼的四百一个月,三楼的三百一个月,四楼的两百一个月。

我哥说,租四楼的。

大娘说行,带我们上楼去看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