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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更远的地方。

高一很快就要过完了,马上就到高二的分科了。

听说高二分科完会有其他县城的人过来借读,隔壁几个县都有,我看了一下名单,我之前待的那个县里有六个人,只有人数看不到名字,不过我之前待的那个县里也没几个认识的人。

分完班的第二天,我早早就坐到了我的位置上背化学元素周期表。

班里很吵,听说要来新同学,他们都在小声讨论,有几个女生在讨论,听说是几个很高的男生。

我同桌是班长,他站起来吼着,上课了还不安静!

大多数同学都安静了,只有小部分不服他的还在底下嘀咕。

背完我开始默写,我在本子上画图,记着它的顺序,一个一个写着。

写着写着,我听见班里讨论声大了起来,我抬起头,看见门口站着三个新同学。

有个看起来有点眼熟,但是我认不出他是谁,我也就没管,继续默我的周期表。

我哥说,高中化学用的最多的是前二十个,他喊我把前二十记熟,后面的有个印象就行了。

我默完前二十,打开课本看后面的,发现那些字我好多都不认识,我想着晚上下自习,去书店买本字典,明天来翻翻看。

老师进来了,他喊那三个男生到讲台上介绍一下自己,我收起本子,看着他们。

我觉得其中一个越看越眼熟,但是我就是想不到他是谁。

其他两个人开始做自我介绍了,有一个普通话说的很标准,他说他是外县过来借读的艺术生,还有一个普通话带着方言,他说话很快,他说了两遍我们都没听懂,最后老师叫他写到黑板上。

现在到那个我觉得有点眼熟的人了。

他开口的第一句我就知道是我原来那个县城的人。

他跟我刚来这个县城一样,说着很奇怪的普通话。

他站在讲台上,说出了他的名字。

那一瞬间我像是被关进了一个冰室,我的四周全部都是冷气,教室里黑了下来,周围环境变了,椅子变成了木柱,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恶心的汗臭味,我又回到了那个茅草屋里,我被捆束在木柱上,我还是穿着那条裙子,我的腿变得细细小小,我的视线高度也变了,我抬起头,看见他畏畏缩缩的脸,在我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,他的脸变得扭曲起来,他的嘴巴裂到了耳根,他张大嘴巴,我看见他喉咙里吊着的恶心东西,他的口水流了出来,他嘴巴越来越大,他要吃了我!!!

我的身体忍不住发抖,我的衣服全湿了,我的同桌突然拍了下我,问我怎么了?

我回过神,对他摇了摇头。

我发现我的笔已经把本子戳烂了。

几十页的本子,被我的笔给戳了好几个洞,墨水晕了很大一圈,我抬起本子,桌子上还留着一点墨水。

笔尖已经歪了,我把笔盖上,拿纸擦了下桌子。

重新抬头看向站在讲台上的人,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看他眼熟了。

他说他叫李文宜,

他是龅牙。